- 媽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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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吵架的時候,如果男人向你走出一步,女人就應該向男人走出兩步。只是我明白的時候太晚了。和賤男依舊冷戰,有天我晚歸,看見家里燈開著,滿屋的煙味,煙缸里滿滿的全是煙頭。賤男躺在沙發上,直覺賤男沒有睡著,手臂放在頭上,壓著眼睛。我直接進了臥室,沒說話。那夜,很靜,我都能聽見墻上的掛鐘秒針發出的嘀嗒聲,“嘀嗒,嘀嗒”響了一夜直到天亮。聽到門關了的聲音,我從床上爬起來,坐著,哭了。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早早的回了家,心里各種糾結矛盾。做了幾個菜,放在桌上,想著要不要和賤男談談,想著該怎么開口,想著要不要還是不理他。但是,那天晚上,菜在桌子上呆了一夜,賤男那天沒有回來,第二次徹夜未歸。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沒有開燈。那夜,我沒有聽見掛鐘的嘀嗒聲,卻聽見窗外的風,輕輕的吹了一夜,偶爾夾雜著幾聲狗吠和晚歸的人塔塔的腳步聲。
看著窗外的天漸漸的由深藍轉白,我終于聽看了門鎖轉動的聲音。期盼了很久的聲音突然響起的時候,我反而慌了,心跳得很快,但身體卻僵硬得無法動彈。我聽著腳步聲從門口穿過客廳,徑直向臥室走來,到床邊嘎然停止。我那個時候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但是依舊一動不動,盡量讓急促的呼吸平緩下來。賤男一直現在我身后的床邊,我能感覺到他一直盯著我,因為灼熱的目光幾乎能將我燃燒起來。
感覺時間都靜止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賤男突然打開了房間里所有的燈,拉上了窗簾,走到面對我的那邊,不由分說的把我拉了起來。一夜未眠的我或許是突然在強光刺激下或許是憋得太久了,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但是仍然從我嘴里冒出了三個字:你干嘛!賤男抓著我的肩膀,低頭看著我,我依舊看見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我們就這么對望著,看了許久。
然后賤男突然有些無奈也有些自嘲的笑了,放開了我,一個人慢慢的走到了床頭,我一直默默的看著賤男,其實心里充滿的疑惑多余憤怒。賤男側對著我的身體突然轉過來,看著傻瓜一樣坐在床上的我,幽怨的又夾雜著些許無奈地對我說:現在是不是真的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管我了?然后幾乎是憤怒著從胸腔里發出的怒吼:是不是我通宵不回家你也不會給我打一個電話!
我被他的樣子給征住了,眼淚也止住了,坐在那里看了他半晌,腦子里不停的閃過無數前段,但是幾乎都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碎片。半天從我嘴里蹦出一句:那好,你說,你昨晚去哪兒了?現在想想那時候說話做事真是沒有技術含量又直接。我這么一問賤男反倒不說話了,他不說話,我等了半天就急了。開始有點沖動:我問你你又不說,你什么意思啊?你通宵不回來還有理了你!難道還要我哭著求著讓你回來?所以說沖動是魔鬼啊,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想過后來當我真的哭著求著讓賤男回來的時候,賤男已經根本就不回頭了。
寫到這里的時候,剛才和賤男一起吃飯,我突然親了他一下,賤男笑著問我怎么了,我說就是突然想這樣。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我其實是在想,如果當時他問我是不是不管他的時候,我這樣親他,我們后來的故事會不會不一樣,或者在他從后面抱著我的時候我這樣回應著他,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要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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